我怎么都觉着这分明是编导设计出的两个“蓬莱”,是为诠释某种凡人精神生活或物质生活的理想境界?太过苍白,实在无力。
文 | 何振华
看《凡人歌》,看殷桃主演的沈琳,我完全忘记了她在《人世间》里出演的郑娟。这当然是殷桃的成功,至少,我认为,这恰恰也是凡人的可哀可叹可喜可贺之处。
王骁演绎的男主人公那伟,从月有几万薪水、签有千万期权、家有百万存款的民企“副总”,一夜之间几成赤贫、似成“废物”;小舅子乃是名校出身、入帝都户口、捧得事业单位稳靠饭碗,忽被怼其“无能”的配偶一纸离婚协议先是逼上了“诗和远方”,再有了山村支教的“归宿”,我怎么都觉着这分明是编导设计出的两个“蓬莱”,是为诠释某种凡人精神生活或物质生活的理想境界?太过苍白,实在无力。
《凡人歌》里还有两个更是出挑的才子佳人,那伟的弟弟那隽及其无父无母的眷侣晓悦。前者被塑造成了貌似平凡的事业“型男”形象,有房有车也有期权,有胆有识更有韬略;后者被描摹出可以吃几块钱路边摊、可以穿几十块钱便宜货的才女坯子。到底是什么样的“三观”不合终究拆散了这一对世间稀罕的神仙眷侣?加班成了“工伤”的天敌,内卷成了职场的“常态”,我不能不说,凡人如此“分道扬镳”,足见编导的“三观”颇具“思想”、编导的手法何其“艺术”!
我自己也奇怪,泪点很低的我,看《凡人歌》的过程中,却越看越疲倦。好几次,我问家人:“你觉着这真实么?”答曰:“生活中到处有这样的故事发生。”好几次,我看影评:“深受启迪”“颇接地气”......扪心自问:“忠于生活么?高于生活么?若‘忠’,缘何感动不了我?若‘高’,我何以感悟不了丝毫的升华?”不到40集的《凡人歌》,播到大结局,我在有知有觉的疲倦之中入梦,醒来之后是同家人聊起网上热议的《凡人歌》时,忽然就想到了三十年前慎公客厅里那一副教我过目不忘的佳联:“已知诸相皆非相,欲待无情还有情。”感时抚事,能近取譬,如果说有什么聊以欣慰的“观后感”,即平凡人生就是一次拼缀的完整。天下本无仙境,屐留安在蓬莱?人可以在支离破碎的梦境外不断拼缀着记忆,可以在千疮百孔的体悟中始终缝合着创伤,但任何时候都绝不可以自命不凡。
说到底,理想与现实,其实就是通感和痛点;一部成功的文艺作品中的通感,不乏种种“移觉”,用艺术形象讲述现实中不同感觉的互融互通、渗透交错、移步换形,使欲表达的一切真切而隽永,超凡而不脱俗。从这个意义上来看《凡人歌》的成功,正在于殷桃成功拼缀了一种表演上的完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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