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8000家连锁店的“宇宙第一修脚帝国”去拍电影了。
5月18日，由陕西远元影视、陕西西影数码传媒、西安二十一圈影视文化、陕西奕玮光线影视公司共同出品，郑远元、余润德、张奕辄、徐玮良担任出品人的喜剧剧情电影《摩登澡堂》，在腾讯视频、爱奇艺双平台同步上线。
请留意，这是陕西郑远元专业修脚保健服务集团“出品”的首部影片，且郑远元亲自担任出品人。陕西都市快报微博显示，该片成本为650万元。
01
首播当日：平台一线实况
如果不是郑远元担任出品人，我们可能不会关注到这部电影。
投资额仅650万元的《摩登澡堂》发行渠道为腾讯视频和爱奇艺两家流媒体平台，是一部典型的“网大”。出于对市场反馈的捕捉，我们在上线首日就对其进行了观察。
首先是观众期待程度，主要反映在影片正式上线前的预约环节，截至上线当日凌晨1点，腾讯视频影片预约量达2.2万人，远高于当日播出的另一部影片《金牌河东狮吼》（预约量1.5万人）。虽然比不上当红明星出演的“热门影片”，但在小成本网络电影中观众期待值还是不错的。
▲图：腾讯视频预约情况
比起院线影片只能“观后点评”，网络电影的观众反馈则来得更及时一些。
《摩登澡堂》在上午10点的首播过程中就已弹出不少“弹幕”，我们注意到其中大量出现“远元人”的打卡、报道，不仅有部分员工将信息精确至具体门店，还出现了各大区域市场的集体现身。看到这里，我们不禁疑惑：影片观众不会都是公司员工吧？
在写作当日来看，是我们多虑了。
影片上映4天后，“弹幕”话题则大量集中于剧情讨论，以及对片中陕西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探讨，这时候远元集团员工打卡的“弹幕”占比已经明显降低。毕竟，我们也相信在周六早10点钟的首播时间里，观影大军还没有起床。
与之相对应的是，上线几日内《摩登澡堂》播放表现都还不错。5月18日至5月21日，爱奇艺播放量分别为3305次、3905次、3809次、3364次；腾讯视频在周末两日播放量超1.6万次后稍微下降至1.4万次，截至5月21日，影片分别位居爱奇艺“电影热度榜”第11名、腾讯视频“喜剧电影榜”第4名。
至于《摩登澡堂》首播锁定的周六上午10点档，我们获知的信息是，虽然当前流媒体平台已呈现档期化，但由于其便捷性使得播放量波动不会特别明显，“黄金档期”仅停留在春节、五一、十一假期，各大平台工作日均排片较少，在我们看来，如此安排应该对《摩登澡堂》热度影响不大。
▲图：《摩登澡堂》海报
当然，这部电影的“陕西味道”非常重。
一方面是大量陕西籍演职人员参与其中，不仅主角宋歌、老戏骨王双宝、王沛禄、李宝安都是“老陕”，导演张奕辄亦来自西安；另一方面是影片全程取景于陕西，在汉中开机的《摩登澡堂》主要取景地正是当地老牌国企汉江机床。
02
为情怀买单：穿越自己？
那么，从事连锁修脚的郑远元为什么要“跨界”去拍电影呢？二者跨度未免有些大，但了解《摩登澡堂》剧情内容即可明白其意义所在。
影片以“穿越”为形，讲述了现代人郑辉在90年代与年轻父亲郑西进相遇的故事。父亲修脚工身份带来的羞耻，以及在现代社会沾染的浮躁心态，让郑辉对这个单纯朴实的年代“水土不服”。而在参与了父母经历种种之后，郑辉对普通人身上仍存的平凡且伟大的梦想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，他开始走进父亲内心，真正去理解父辈的想法。
▲图：郑远元
不难看出，这是一部郑远元自传性质的电影，影片核心主题是“父子冲突”的化解。
在我们看来，选择“父子冲突”这一横贯古今中外文学史的“人性话题”一面能够快速打开观众兴趣，但更重要的出发点是，该影片的朴素叙事更像是郑的真情流淌，想必子女不解或是41岁郑元元心中的真实思虑。而电影的呈现方式不仅让更多顾客认识远元集团，亦能够帮助大量员工的子女理解他们的父亲。
站在今日之视角，郑远元已经是一位相当成功的企业家。
成立于2007年的远元集团如今已成长为了一家覆盖全国30个省（市、自治区），拥有员工6.4万余名，开出惊人的8048家连锁店的“修脚帝国”，志向远大的郑远元更是提出要在中国布局1万家专业修脚房、500家远元养生会所，在全球建成5万家服务网点，以及旗下生物科技公司于2028年实现上市的奋斗目标。
▲图：街边随处可见的郑远元连锁店
回看过往艰辛，则更能理解郑远元拍摄此片的初衷。
出生于安康市紫阳县高桥镇铁佛村（当地最后一个摘帽的贫困县）的郑远元，因为家境贫寒初中（14岁）就辍学离开家乡，投靠姨夫学习中医修脚。在经历应聘足浴店接连被拒后，郑2002年在汽车站附近摆起了修脚地摊，“修脚一次3元，一天挣了120块钱”，这象征着“第一桶金”的收入足以见得其付出汗水。凭借点滴积累，他在2005年开出第一家修脚门面房，面对随之而来的招工问题，郑远元本人就曾在采访中向媒体表示：因为观念的原因，人们都觉得捧着别人的脚，即使能赚大钱，也不愿意赚那个钱。
在我们看来，世俗眼光是穿透“父子冲突”的深刻矛盾，虽然现实生活无从“穿越”，但我们相信，看过影片的员工子女们，或多或少也会像主角郑辉一样理解父辈的辛苦劳作与责任坚持。
03
登陆网大：辛苦钱要巧
快速发展的“修脚帝国”给了郑远元跨界影视的资本底气。
据了解，远元集团2016年营收为13.8亿元，2019年则达到76亿元，3年间翻了近5倍，在最近的2023年更是达到129亿元，近4年复合增长率为14%，已成为足部健康行业店面最多、体量最大、员工最多的“独角兽企业”。
而透过其经营模式，我们愈发注意到郑远元本人“有血有肉”。
如以连锁模式善待消费者。远元集团早些年一度放开加盟，但为了保障品牌力及顾客权益，郑远元在2009年启动了IC卡替换普通纸质会员卡的改革，这对部分加盟商的利益造成了巨大的冲击，在顶着大量门店关闭的压力下，郑远元选择了直营为主、加盟赋能的连锁模式，当前远元集团超90%的门店均为直营。
如以持股计划善待员工。远元集团当前每家店铺均开放10%的员工持股计划，全体员工可根据自身情况决定是否购买股权，店面收益将每月向参与员工发放。我们在走访过程中获悉，目前西安店面普通员工平均工资可达6000元/月，若加上股权分红，待遇明显领先行业。
▲图：紫阳老乡接受远元集团培训
如以深度扶贫善待老乡。安康老家始终是远元集团的重要员工来源地，2014年，紫阳县政府就与远元集团合办“紫阳县技能扶贫培训基地”，提供“三包两免一补助”的政策培养修脚人才。据了解，郑远元修脚店目前员工招聘只接受内推，不进行对外招聘，目前修脚产业已带动紫阳县就业达5.2万人，占全县外出务工人员的50%以上。全国每10名修脚师中，就有3人来自紫阳。
修脚赚来的每一块钱都来之不易，也正因为此，郑远元选择了更为精巧的方式投资拍摄《摩登澡堂》。
首先网络电影的呈现方式本身就比院线电影降低了大量成本。加之选择了大量的“影视陕军”协作，用了大量“本土演员”，既给了导演张奕辄（36岁）、主演黄天允（27岁）等年轻人机会，也在事实上紧紧锁定了小成本。
事实上，近年来“陕西资本”进军影视早有迹象，如此前“陕北煤老板”成立影视公司拍摄电影、电视剧的不在少数，但很多都扮演了纯LP的角色。相较之下，从自身经历出发的郑远元显然更具情怀。
回到商业的角度上，我们帮郑远元算了一笔账，不论《摩登澡堂》是否卖座，即使仅在集团超8000家门店播出，其所带来的宣传效果就已是一桩划算买卖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