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期,我们读到王琦瑶成了李主任的情妇,住进了爱丽丝公寓。
时局动荡,李主任来公寓的时间,越来越少。
王琦瑶的命运会走向何方呢?
今天,花酱和大家共读《长恨歌》第三部:不思量,自难忘。
一、等待
王琦瑶和李主任在一起的日子,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等待。
李主任这一生,有过很多女人。
王琦瑶对他而言,是一个特别的存在。
王琦瑶有时像女人,有时又像孩子。
李主任要走,王琦瑶也不像以前那样懂事乖巧。
她会像孩子似的,哭着挽着他的手臂,耍赖不让走。
那眼泪是动了真情的。
李主任见惯了风云的人,也不禁动容。
原来,王琦瑶是在家等。
可是,渐渐的,她觉得在家等太漫长了。
于是,她就上街转悠,渴望在街上能见着李主任的身影。
小小的年纪,就生出了苍凉之感:
街上那么多人,却没有一个自己相见的人。
有一次,李主任来了。
王琦瑶却没有回来,李主任等了半天,终于走了。
他在汽车里隐约看到了王琦瑶坐在黄包车,
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。
可能,这就是一个暗示:两人注定是有缘无分的。
爱丽丝公寓的人陆续搬走了,
王琦瑶也没有等来李主任。
一架北平至上海的飞机坠毁,罹难名单上有位名叫张秉良的男性。
其实他就是化名的李主任。
二、邬桥
邬桥是王琦瑶外婆的娘家。
李主任失踪后,王琦瑶搬离了爱丽丝公寓。
再回家住,觉得没有脸。
就被家里人打发去了外婆这。
外婆看着眼前的王琦瑶,好像能看到四十年以后。
王琦瑶的人生开头不好,开头错了,后面就难了。
之所以开头不好,就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。
王琦瑶去邬桥,是个明智的选择。
这个地方天生是给人避难的。
凡是到邬桥的外乡人,都有一副凄惶的表情。
王琦瑶也加入了他们。
在邬桥,王琦瑶住在舅公家里。
舅公家开了个酱园店,酱豆腐干是出名的。
每天都有豆腐店的伙计来送老豆腐。
王琦瑶就认识了阿二。
阿二是豆腐店老板的二儿子。
他在昆山读书,本想去上海或南京考师范。
但是时局动荡,就耽搁了下来。
阿二不喜欢邬桥,就跟王琦瑶一样。
所以,当阿二看到王琦瑶,就像看到同一个世界的人。
本来,阿二是厌恶邬桥的。
可是,邬桥有了王琦瑶,阿二就不再厌恶了。
三、飞蛾
王琦瑶也喜欢眼前这个面皮白净的青年。
但是,她只把阿二的心当做少年之爱来领会。
其实,阿二对王琦瑶的爱是十分纯洁的。
没有要求,只要允许他爱,就够了。
王琦瑶上街,他就替她挎菜篮子;
王琦瑶洗头,他提水壶给她头发冲水;
王琦瑶做针线,他要抢着做。
王琦瑶好像就是专门来引诱他似的。
就在王琦瑶以为,生活就这样重复下去的时候,
阿二来告别了。
王琦瑶想要跟他说了什么,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有人说,阿二去了南京。
但是,王琦瑶坚信,阿二是去了上海。
阿二是想去上海等她。
是啊,上海。
上海是不能想的,是不思量,自难忘。
想起来都是心痛。
阿二不属于上海,他都去得了。
她,王琦瑶,凭什么不能回去?
王琦瑶是坐火车回去的,是夜车。
灯光稠密,就像扑灯的蛾子,扑向窗口。
四、熟客
时间来到了五十年代,王琦瑶二十五岁。
王琦瑶到护士教习所学了三个月,得到了一张注射执照,便在平安里弄口挂了牌子。
在平安里,王琦瑶是隐藏自己美貌的。
大家只知道她是一个年轻的寡妇,便热衷给她介绍。
经过一次失败的相亲后,王琦瑶就谢绝了所有介绍。
她认定了,这就是她的命。
跟王琦瑶交往最密切的,是一个叫严家师母的。
三十六七岁的年纪。
她的丈夫原来经营灯泡厂,公私合营后,他就做了副厂长。
严家师母每逢每逢星期一和四,到王琦瑶这打营养针。
她一眼就看出了,王琦瑶来历不一般。
跟弄堂其他女人不一样。
所以,她经常往王琦瑶这跑。
拉着王琦瑶买衣服,做头发。
经过一番“折腾”,严师母发现,王琦瑶可真漂亮啊!
她有点后悔带王琦瑶出来弄头发。
这以后,严师母暗中都要和王琦瑶在穿着打扮上较劲。
王琦瑶是会打扮的,以前只是无心去弄。
严师母越是较劲,越是显得急促笨拙。
有几次,她甚至气哭了。
每每这样,王琦瑶都要耐心哄她。
输得多了,严师母放弃了,认命了。
最终达成了和解。
五、聚会
严师母家的孩子出疹子。
因为严师母没出过疹子,只好拜托王琦瑶来照顾。
孩子睡在三楼,往后每过一个钟头就去看一回。
其余时间,就跟严师母闲聊。
午饭和点心都是送上楼来。
说是孩子出疹子,倒像两人过年似的,其乐融融。
后来,严师母的表弟,毛毛娘舅也加入了她俩的茶话会。
毛毛娘舅是随孩子们叫的。
他的大名叫康明逊,是家里唯一的儿子,可惜是二太太生的。
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,性格很乖顺,讨人喜欢。
王琦瑶在照顾孩子的间隙,就和他们闲聊一会,打打桥牌。
毛毛娘舅对王琦瑶很好奇。
三人天南地北地闲扯,度过了几个热闹高兴的午后。
孩子的疹子好了,王琦瑶提议,晚上亲自下厨,招待他们。
王琦瑶恪守本分,准备的食物既不失礼,又不高过严家。
王琦瑶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,眼睛里是含着泪的。
多少天的清锅冷灶,今天终于活过来了。
房间里传来客人的声音,这热闹虽不是鼎沸,却是贴心的。
王琦瑶的心也跟着活了过来。
她是多么地孤独啊!
六、麻将
饭局的气氛快活温暖,严师母一边赞叹王琦瑶的手艺,
一边又惋惜三缺一。
大家都懂了。
解放以来,麻将已经被政府禁了。
还好严师母藏了一副麻将,只能偷偷地打了。
商量好麻将一事,毛毛娘舅才认真打量王琦瑶的房间。
有一股娟秀之气,仿佛隐含着某些伤痛。
这个房间又勾起了毛毛娘舅的好奇心。
到底王琦瑶的过去是什么样的?
她要隐藏的是什么样的痛苦呢?
约定麻将的日子到了,严师母抱着麻将,
鬼鬼祟祟地钻进了王琦瑶的房间。
毛毛娘舅带了位朋友。
是个混血儿,名叫萨沙。
父亲是个大干部,母亲是苏联人。
父亲牺牲后,母亲回了苏联,萨沙就跟祖父母生活。
麻将声音响起,严师母简直要哭出来。
时间一下子流淌到了过去。
美中不足的是,萨沙是个陌生人。
但好在萨沙风趣幽默,牌也打得不错。
一回生二回熟,萨沙也融进了这个小团体。
写在最后的话:
经历了李主任的伤,王琦瑶到了邬桥疗伤。
但是邬桥太静了,王琦瑶是爱热闹的,她又像飞蛾一般,
扑回了上海这个繁华之地。
在平安里,王琦瑶结识了一些人。
这些人对她的人生会有怎样的影响呢?
明天,花酱和大家共读《长恨歌》第四部:不能说的秘密。
我是花酱,爱读书,爱说书。
每天以不一样的视角解读一本书,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