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70后歌手,18岁独自前往日本演出,4年后拿几百万回国疯狂买房

这是我们讲述的第3249位真人故事

我是高维那,自认为是北京老炮儿。

因为有音乐天赋,我6岁开始参加北京市少年宫合唱团;8岁参加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;16岁怀揣成为歌星的梦想,穿梭于全国各地的歌厅做驻唱;18岁只身一人前往日本成为签约社团歌手。

如果按部就班地走,也许现在的我会成为红极一时的歌手,可我偏偏不走寻常路。

当我在日本红极一时,因为爱情,我选择回国,可回国后,爱情也没了;当我在国内娱乐圈小有名气时,我又转型做经纪人;当经纪人的事业风生水起,我却又出让全部股份,移居美国。

每一次选择,身边的人都惊掉了下巴,建议我好好想一想,但是我从来不动摇,坚定自己的选择,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。

如今的我在美国,有自己的艺人经纪公司和表演学校,成立了一级娱乐公会,里面有1500多位网红达人。

而今年,我又赶上了短剧的风口,并与美国著名导演思宁导演合作,携手拍出一部接一部爆款短剧的神话。

走到今天,我想生活就是在于不断地折腾,让生活过得沸气腾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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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和美国朋友在一起)

我出生于1973年,那一年北京的三环外还是一片荒野,地铁1号线刚刚修到北京站。那个年代的北京人,能住上筒子楼就算很不错了,我们家在筒子楼也有一室一厅,除此之外,厕所、厨房、洗漱池、洗菜池全是公用的。

14岁以前,我跟父母蜗居在这一室一厅里,父母睡卧室,我睡客厅的沙发。

后来,父亲觉得我长大了,不能再睡沙发了,便在楼下的大杂院给我单独盖了一间小平房。

筒子楼和小平房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洗澡。当时的卫生间都是公用的,没办法洗澡。母亲经常带着我去厂子里,或者公共浴池洗澡,也会带我去从法国回来的舅舅家洗澡。

舅舅家住着大别墅,浴室里有大浴缸,可以泡澡。舅妈是法国人,泡澡的时候还有各种香薰、沐浴露可以使用,当时的我无比羡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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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年轻时候的我)

但有一次经历,让我彻底意识到要赶快长大,长大以后要狠狠地赚钱。

那一天,我们像往常一样去舅舅家洗澡,可老天不作美,洗完澡以后,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
我和爸爸妈妈走到门口,妈妈大声说下雨了,此时舅舅已经转身去了厨房,妈妈决定跑步去车站。两站路的功夫,我们成了落鸡汤,澡也白洗了。

看着眼前浑身湿透了的父母,年幼的我对母亲说:“妈,长大了我一定赚钱给你买别墅。”
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去舅舅家洗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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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在日本留学期间)

70年代出生的孩子有一个共性:父母对孩子的培养都是“散养”式的。他们忙着工作赚钱养家糊口,没有时间打理小孩子的事情。

我的父母也是如此,但他们发现了我的天赋。有时候父母会带我去他们厂子里,厂子里的叔叔阿姨总是逗我让我唱歌,结果发现一首歌拿过来,我听一遍就能唱得很好。他们的工厂,也是我的音乐天赋被发掘的地方。

因为在音乐上的天赋,我从小学一直到高中,都是参加少年合唱团、北京市少年宫、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,担任主唱和领唱。

那时候,不需要支付任何课外费用,还能领到钱,所以即使家里不富裕也不影响我特长的发展,

因为平常要参加合唱团活动和节目录制,我跟班里的同学接触很少,等上了高中才发现,自己很孤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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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在外演出随拍)

我努力和周围同学、老师搞好关系,不去唱歌演出的时间,就跟同学们打成一片。

进入高中,我还成为了高速公路乐队的主唱,经常跟着乐队去各地演出,疯了一样赚钱。

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去吉林长春演出。那时候的东北非常富裕,很多东北人很有钱。

长春的歌厅有个特别有意思现象:一到晚上,很多东北大哥戴着墨镜,脖子上挂个金光闪闪的大链子,腰上挎着BP机,左手托着一摞钞票,右手握着大哥大,身后跟着一帮小弟,摇摇晃晃走进歌厅。

有一次,我在台上唱《路灯下的小姑娘》,不知道是因为乐队音乐的节奏太欢快,还是我又蹦又跳给客人唱兴奋了。在我唱完准备唱下一首时,一个客人突然站起来冲我喊:“这个好,你给我连唱带蹦再来十遍。”说话间,一小摞钞票递给了服务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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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美剧拍摄现场)

另一桌人却不乐意了,喊着:“为什么唱十遍?我们是来看演出的。”现场气氛紧张起来。

我有点不知所措,回头看了看乐队队长,队长使了个眼色让我唱。
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,而我只能在台上卖力的又蹦又跳又唱。

可能是其他客人不满这位大哥,也可能是相互之间不服,我十遍还没唱完,台下就打成了一片。

那时我刚17岁,哪经历过这种场面,我和乐手们赶紧一溜烟从歌厅的后门跑了。当时的感觉就是事情因我们而起,而我们又人生地不熟,再不跑就被卷里面了,连夜买了回北京的车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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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参加全国各地的商演)

同年中央电视台国际部与日本NHK电视台举办一个歌唱比赛,进入到决赛的选手可以去日本参加演出。

我成功入围,但由于选手们年龄偏小,出于安全考虑,中央电视台最后没有批准决赛选手去日本。

后来,日方社团的负责人单独找到我,问我愿不愿意以留学的方式去演出。我以为去日本也就是走穴演出,很爽快地答应。

就这样,我稀里糊涂一个人到了日本。到了日本,我才知道需要学习演歌的唱法和舞台表演。

演歌相当于中国的民歌,唱法很难,一切要从头学起。社团安排了专门的声乐和形体老师教我,但生活上完全要靠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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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在国外)

第一天去社团安排的宿舍,推门进去便是榻榻米。等我睡醒,迷迷瞪瞪睁开眼,发现房顶上有五六只咖啡色、油亮的大蟑螂在爬来爬去,有的还在飞。

我吓得瞬间弹跳起来,抓起身边的一本书,就开始胡乱往房顶上拍。也不知道拍了多久,拍得胳膊都酸了,我停下来看看房顶,蟑螂都被我拍死了。

但这并没有终结屋子里蟑螂的存在。从那以后,我开始跟蟑螂展开了拉锯式的持久战,到最后我把自己硬生生练成了一个徒手抓蟑螂的高手。

每次我演出回来,打开门有蟑螂冲我飞过来的时候,我都能瞬间伸手抄起旁边柜子上的扫帚,将飞着的蟑螂直接拍死在墙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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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年轻时候的自己)

18岁的小姑娘背井离乡,一个人的时候会非常想家。在日本生活期间,发现日本人有一个特点,他们不会明讲但会暗示你,遇到问题不要总想着求助别人,要自己解决。

因为不知道去日本要待半年,自己身上揣着2万日元(合当时人民币2000块钱)就去了。整整一个月,为了省下钱打国际长途,没买过一口吃的,全靠社团留给我的一袋米,每天回来就蒸米饭,拌点盐就着吃,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有点惨。

每次打电话母亲问我在日本的情况,我总是报喜不报忧。刚到日本的前三个月,除了学语言,还要学舞台表演、跳舞等,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。

三个月的苦练基本功,让我彻底打开了局面,成为了社团的台柱子,并最终成为日本太阳社团的长期签约艺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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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给我的艺人化妆)

当时公司准备给我出单曲做宣传,如果我继续留在日本,未来的发展会一片光明。但因为自以为是的爱情,我选择了回国。

22岁,我揣着在日本赚到的几百万回到了国内。那一年是1997年,香港回归,那时候的中国有几百万,就是名副其实的“大富婆”。

回来后第一件事,就是给爸妈买了一个大别墅,剩下的钱全被我挥霍了。

为了弥补小时候生活上的缺失,也算是对自己在日本吃过的苦的一种宣泄,我开始跟朋友们疯狂地花天酒地,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延续一生,但并没有。

我一直希望拥有纯真的爱情,无关乎金钱。我一直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,但并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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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们打造的爆款美剧)

几年的时间,钱被造光了,一切从新开始。

手里的钱霍霍完以后,我开始学做生意,并重新开始唱歌。从二十六岁到三十四岁这些年,我非常努力活着,努力的唱歌和创作,先后发行了自己的单曲和专辑。

期间,尔东升导演在听了我的专辑《男孩勿碰》后,选用了主打歌曲《撕了那封信》作为他执导电视剧《新不了情》的主题音乐,并且邀请我参演了此剧,这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贵人。

后来,我又受邀参演了管虎导演的电视剧《生存之民工》,在剧中认识了黄渤,那时候的黄渤还没红,我们都是努力的小艺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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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与黄渤在一起)

多年以后他一路走红,但他还依旧是那个善良、包容、体面的黄渤,没有任何改变,他总会把他身边的朋友捧得很高,是个特别重情义的人。他也会告诉他的朋友,我是他的好朋友,话传到我耳朵里,除了感谢还有感恩

发单曲,出专辑,参演电视剧,我的艺术人生停止在了34岁,因为我结婚了。

我的先生也是北京人,部队大院出生,典型的北京爷们儿,他有自己的广告公司。婚后的第一年,我们便有了自己的宝宝。

为了家庭,我选择从台前转向幕后——成为一名经纪人。

选择做经纪人,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,就是我不太善于做其他职业,逼急了也能干,但绝对不擅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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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成立经纪公司)

自己作为歌手的时候,曾经历过与经纪人之间、与经纪公司之间的不开心。

曾经我的一个经纪人,竟然用我给她准备做唱片宣传的钱,让我陪她去买了一套房,而我还帮她选户型。

后来,我才知道自己被卖了。当我找她理论的时候,她竟然大言不惭地说退给我两万。

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我坚定地选择做经纪人的原因,我要做一个不一样的经纪人。

2016年,我与合伙人成立了文化经纪有限公司。当时我们打造的“偶像练习生”品牌在国内非常火爆,也有资本一直追着我们投,事业做得也算是风生水起。

但就这个时候合伙人希望我离开,我成全了他,卖了所有的股份,带全家移民了美国。

其实,移民并不单单是工作原因,更是为了孩子们考虑。

我的大儿子在北京的学校,学习成绩特别差,不是老师喜欢的那种,孩子自己也没有信心。所以,我想换个环境,也许会好一些。

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,目前他们在美国的学校,老大学习名列前茅,老二天天乐呵呵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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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们一家四口)

决定移居美国,也算是我人生中第三次关键的抉择。当时的经纪公司正在势头上,马上开始第三轮融资。

我的先生在移居美国的问题上跟我分歧很大,因为他从小在北京的部队大院长大,根深蒂固的老北京人身上的思想,觉得哪儿都没有祖国北京好。

但一个家庭就是这样,夫妻之间相处的最高境界就是相互成就。在这一点上,我的先生展现了一个北京纯爷们儿该有的担当,他选择了妥协,牺牲自己来成就我的事业和梦想。

跟我们一起来到美国以后,整个家庭分工发生了巨大的调整。先生做出了巨大的让步和牺牲:他带孩子,我创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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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和儿子在一起)

因为在国内的口碑很好,所以出国后大家也愿意帮我。就这样,我很顺利地在美国拥有了自己的事业,成立了一所表演学校和一家艺人经纪公司。

2023年初,我还做了美国本土网络平台的MCN机构,成立了美国一级娱乐公会,目前公会已经有1500多位网红达人。

我一直觉得人生就像麦穗一样,在该展露锋芒的时候疯狂地生长,在该成熟的时候低下头做事。所有今天这些小小的成就,都是我50年人生的积累和沉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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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和短剧导演以及女一号在一起)

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,从到美国那一刻起,我们便深耕短片这个方向。如今,竖屏短剧正风靡全球,以其不可阻挡之势,成为新时代的风口。我们六年多的深耕和积累也终于得到了回报。我们与爆款短剧思宁导演合作,打造短剧领域一部又一部爆款剧。

“人生没有白走的路,每一步都算数”。这些年一路走来,我感觉自己有点憨,有点轴,但它并不影响我前行的脚步。

不管生活给我怎样的挑战,我都感恩。我学会了坚持,学会了反思,学会了从新出发,这就是人生该有的样子——有人爱,有事做。

【口述:高维那】

【编辑:行者刚子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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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*本文章根据当事人口述整理,真实性由口述人负责。本账号友情提醒:请自行辨别相关风险,不要盲目跟风做出冲动决定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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