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大明王朝1566》,海瑞告诉你职场中什么是真正值得拥有的朋友?

《大明王朝1566》中朝廷是大明的职场,职场中自然有队友,对手,那么职场中是否有朋友呢?剧中有一个人关键人物谭纶,他串起了一剧中几个的重要人物,他和海瑞、王用汲、太医李时珍都是朋友,和胡宗宪是旧相识。这样原本不认识的几个人,被连接在一起。在充满权谋利益的官场,分分合合,表现得更为淋漓尽致。丘吉尔曾经说过:没有永远的朋友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那么在纷乱的职场中,利益面前,谁是真正值得拥有的朋友?三观一致,志同道合嘉靖朝有严党和清流两大派,党派靠的是共同信念和共同利益连结在一起的群体。清流因为倒严,而团结在裕王身边。徐阶、高拱、张居正是裕王老师,谭纶是王府詹事,他们因为倒严团结在一起。严党在浙江搞改稻为桑,清流想派人去浙江,谭纶自称“胡宗宪这个人和我有深交”。于是他就派往浙江任参军,清流希望谭纶能影响胡宗宪的决策,甚至能把他拉到清流这里。从后面剧情看,胡宗宪对谭纶的看法,认为他只是一个书生,十年都没有进步,胡宗宪甚至不理解,裕王为何会看重他。胡、谭两个人可能十年前相识,但是今日观点,志向已经相去甚远了。从为政理念上看,胡宗宪有底线,心中想着百姓的安危,做人他宁愿辞官,也不愿意做小人背叛恩师。反观谭纶,心中完全没有百姓,眼中只有党争利益,不顾浙江受灾百姓,明哲保身。谭纶怕事,甚至海瑞在审郑何的供词上,他也没有签字,被高拱斥责为“无耻”。谭纶和胡宗宪有过一次长谈,两人对事情的看法,不在一个层次上,可谓道不同,不相为谋,这样的两人称不上真正的朋友。实际利益和共同目标浙江郑必昌、何茂才都是依附于严党的官员,他们想的是帮助小阁老完成改稻为桑,自己也顺便捞一笔,平时在官场上 两人一唱一和 。何茂才冲在前面,郑必昌站在后面出主意。浙江策划毁堤淹田、和沈一石谈判兼并土地数量,两人配合默契。没有想到胡宗宪出手干预分洪,只淹了1.5个县,之后胡宗宪霹雳手段杀了两个县令、李玄、马宁远,惊动了嘉靖。胡宗宪从浙江改稻为桑中脱身,郑、何成了改稻为桑的主力军,他们目标一致又有共同的实际利益,算得上朋友。之后他们一起套路高翰文、通倭计算计海瑞、两人关系不可谓不亲密。正所谓君子群而不党,小人党而不群。郑必昌与何茂才一起讨论问题,何茂才总是怕被郑必昌坑,表现出对他不信任。郑必昌让何茂才起草给小阁老的信,何茂才立刻就跳起来,郑必昌不得不说等他回来照抄一份,可以吗。两人之后一起烧沈一石账册,共同销毁证据,是因为郑自身利益与何茂才捆绑太多,不得不带着这位“朋友”共进退。两人被海瑞审问时,老到的郑必昌,事事往宫里扯,试图扰乱视听,可猪队友不大聪明,被海瑞一审,毁堤淹田的真相也说了出来,两人彻底被严党抛弃,一起走上黄泉路。实际帮助和支持海瑞和王用汲是谭纶推荐去淳安、建德做知县的。初次见面他们是在杭州的巡抚衙门,海瑞表现出刚直不阿的性子,王永汲温润,通情达理。王用汲说,刚峰兄你在前面走,我尽量跟着。王用汲并不是一个毫无原则的官员,在省里议事,面对郑何提出的荒谬的议案,他借圣人言,从人伦、可行性、实行后果等方面进行驳斥,让郑何也哑口无言。海瑞发现这位王用汲和自己是一样,心中是装着百姓的。之后,赵贞吉上任,他们作为郑何案件的陪审官,参与审问郑必昌、何茂才。海瑞为了弄清毁堤淹田真相,单独提审何茂才,准备自己记录,签字,不牵扯任何人,关键时刻,王用汲站出来,作为记录者,帮助海瑞完成审问。海瑞来到北京户部任职,王用汲帮他租房子,装修房子,付了房租的差价,对海家的生活也处处照顾。海瑞在上《治安疏》前,为了不牵连王用汲,特地让他去外地查案。海瑞最信任王用汲,将自己一家人都托付给了王。得知海瑞被抓,王用汲赶回京城,即使面对司礼监,他依然称海瑞是古风君子。陈洪用所谓的朋党理论,将王用汲也抓了起来。海瑞是一个很孤傲的性子,但他评价王用汲:“贤者润莲,我不如你”。两位观点一致,又提供实际帮助和支持的人,甚至愿意同生共死,这才是真正的朋友。这世界有些这样的人,见了面就能感觉到一种默契,然后在一起度过愉快的时光。海瑞与王用汲就是这样,他们是君子之交,是生死相托的人。 声明:个人原创,仅供参考

为什么海母会在剧比贪鄙成性的严党,会更让观众有这样厌恶感呢?

海瑞是道德楷模,是海母按照经典儒家正统,教育出来的结果。海母这一生最大的成就,培养出这样一个儿子。在大明的社会环境中,海母无疑是贞洁的,壮年丧夫,独立抚养海瑞长大,教育儿子考取功名。最重要的是,她把海瑞培养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道德完人,培养出了中国历史上最有骨气的清官。海母是十分严格,甚至是无情的。她在拥有封建社会所倡导的优良品德的同时,也将封建社会的糟粕发挥得淋漓尽致。当然海母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,她的行为符合当时社会规范,这是封建的荼毒,她也是那个社会的受害者。但是观众对这样一个海母确实无法共情的,甚至很厌恶。海家的一切悲剧也是来源于这个母亲。一个”无不是“的父母,对于一个家庭影响有多大。家国不分的大明王朝中国社会有一套规范,天下本为一家,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级伦理制度。君父、臣子、儿子都有着自己各自的职责。这套伦理关系,看起来是相互制约影响,儒家把希望寄托在强势主义上,即君与父身上,终究摆脱不了人治的局面。可到了嘉靖一朝,这套关系突然崩塌了,君父二十多年不上朝,躲在西苑修仙。朝中臣子不像臣子的样子,党同伐异。胡宗宪说:“家国不分,是我大明致民之弊”。大明的官员个个饱读诗书,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儒家那一套,视为修身处事的准则。唯有一人,将儒家经典视为教条、视为信仰,那就是海瑞。为什么会形成他这样的价值观?源于他的家庭。海瑞四岁丧父,靠着母亲将他养大,在培养的过程中,母亲的性格深深地影响了他。将他培养成了一个固执的人,同时家庭父亲的缺失,海母即是父亲也是母亲,让海家家庭角色混乱。对于海瑞来说,海母俨然就是自己的“主人”,其严于律己、严于律人的处世哲学,深刻影响着海瑞的一生。使得海瑞有着高度的道德洁癖,他把儒家经典常说的“民贵君轻”奉为圭臬,一本《大明律》当成自己立身之本,处事原则。当四书五经不能解决他的家庭关系的时候,他只能委屈自己的妻子与自己。这是海瑞的家庭关系的悲剧,也是整个大明王朝的缩影。角色不分的悲剧嘉靖是国家的君父,所有人都要服从他,那么从海瑞的角度来说,海家的家长就是他的母亲,家中的一切事情都要服从她。海母这个婆婆的做派和嘉靖几乎一模一样,自私至极,是个因一己私欲,故意不让小两口过好日子的恶婆婆。国家的君父嘉靖“罪己”过很多次,他不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,而是一种手段,让内阁、司礼监接锅,将罪责甩到他们身上,嘉靖这样的君父,永远都是圣明的、爱民的。海母其实也一样,她一直要强调自己,在这个家的作用,永远排在第一。海瑞年过四十,每晚都侍奉在母亲房间里,当然海家就无后了。原著中,海瑞:“儿子正在壮年,儿媳也才三十出头。可母亲快七十了。是儿子侍母之日短,嗣后之日长。”海母脸上露出了欣慰,也露出了慈祥。海瑞没有儿子的原因,她心知肚明,但她把锅甩到“孝”上,把责任交给海瑞来背。这和嘉靖的手段如出一辙,在家中她忌惮儿子对媳妇好,无时不刻地观察儿子的态度,每每海瑞对妻子的冷淡,她都会有类似于长舒一口气的表现,而一旦海瑞和妻子有感情升温的可能,她就会用各种方式横在两人中间。海母只爱儿子,对家里其他人是不关心的,而且对儿子的占有欲很强烈。一个40多岁的男人,日日在母亲房里过夜,这不符合人之常情。海瑞没有儿子,这个婆婆有很大的责任,之后李时珍给海瑞夫妻看病时,也看出来问题所在,两人并没有病,只是家庭的氛围,让两人之间疏离。映射在海家的悲剧海母本人固执,培养出的儿子,比她还要固执!剧中的海瑞并不是不知道要变通,他想变通的时候比谁都机灵。可他会毅然决然的选择顽固到底,只要认准的事,他绝对不会变通。海瑞平时日常的固执,就可见一斑,这样的人真的很难有朋友。就是唯二的朋友王用汲,出于好意,想送他丝绸的衣服,他不愿意接受,还要说教一番,亏得王用汲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,不计较。海瑞的自尊心也非常强,有时不近人情,齐大柱的妻子去给海家送年货,他不肯接受。表面看来是不想连累齐大柱,但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,因为他熊心里瞧不上这个人。海瑞对自己定位极高,他确实是道德完人。但是与道德完人生活在一起的亲人朋友,却一定是最痛苦的。为了自己心中的道德追求,海瑞可以放弃家人的利益,当道德追求足够高,这个利益甚至可以是家人的生命。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最后的上疏了。海瑞完全不顾妻子即将临盆,母亲年事已高,给嘉靖上疏。他将海母和已经怀孕的海妻送去南京,住在已经从商的高翰文家中,本来住的好好的,海母却执意要走!不顾儿媳怀有身孕的身体,爬山涉水回海南。这件事的结果呢,就是海妻在回到海南前难产而死,凶手是谁?海母和海瑞。是海母的执意要走,让海妻赴险,是海瑞不顾家庭的上疏,导致难产无人敢治!海妻就如同嘉靖统治下的百姓,生死无人关心。她必须接受承受了他们固执和自尊的最大反噬,并且不能反抗。朝廷如此,家庭也如此。角色不分的海瑞一家与家国不分的大明王朝,这是封建王朝的缩影,也是一个时代的悲剧。 声明:个人原创,仅供参考

《大明王朝1566》:假传圣旨、步步为营!海瑞为何能成功绑架嘉靖

在《大明王朝1566》中,改稻为桑是填补亏空、复兴大明的国策。既然是国策,从制定到出台,从落地到执行,必须要同时推出一揽子的配套政策。为了鼓励各地农民的积极性,确保政策能够顺利执行,从全剧第1集开始,各路大佬就开始研究政策措施,为国策落地保驾护航。作为一国之君,嘉靖提出了一条要求:改的桑田仍按农田征税,不许增加赋税。红头文件、白纸黑字,本来这改稻为桑的政策说得十分清楚。但是,第14集中,淳安县长海瑞在动员当地稻农改稻为桑时却是这样说的:“皇上已经下了旨,种桑三年免税。”嘉靖明明说的是农田改桑田、不再加税赋,但是这句话到了海瑞这里,却成了农田改桑田、赋税免三年了。这是浙江地方政府宣贯力度不够,还是海瑞自己对政策不熟呢?抑或是海瑞自己嘴瓢了呢?如果嘉靖听到这句话,一定会说,“我不是,我没有,别胡说,他乱讲”。三年免税,究竟是嘉靖皇帝的皇恩浩荡,还是海瑞现场直编的空头支票?无证不信,孤证不立。值得庆幸的是,在剧情的后半段,三年免税的情节反复出现,为我们窥得事件全貌提供了证据链的闭环。在第28集,胡宗宪告病还乡之前,特地到淳安约见了海瑞。当时,海瑞曾当面请求胡宗宪帮忙做两件事,其中的一件便是由胡宗宪代为上疏,奏请三年免税。海瑞是这样说的:“淳安今年全县被淹,三年之内,淳安百姓都熬不过灾情所带来的困苦。部堂可否上疏,为淳安县百姓免去三年的赋税。”如此来看,免税三年不是海瑞张口就来、现场口嗨,而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,为的就是帮助淳安百姓争取到政策上的倾斜。在第32集,嘉靖曾对严嵩、徐阶说过这样一段话:“比方那个淳安知县海瑞,这一次又给朕出了个难题,要朕将淳安百姓今年借织造局的粮债全免了,还要朕免去淳安全县三年的赋税。”当机立断、说干就干。海瑞是个执行力超强的人,他不给百姓乱承诺、打白条,而是直接上疏嘉靖帝,直言要给灾区人民免税三年。心系黎民百姓,谏言轻徭薄赋,海瑞区区一个县长都能关心天下苍生,嘉靖作为大明的一把手,自然也无法拒绝这样合情合理的诉求。于是,三年免税的事情,嘉靖还是点头给予了通过。对于淳安百姓而言,免税三年这简直是泼天的富贵。不过,当我们回顾事件的前因后果、来龙去脉,才会发现海瑞的良苦用心。作为淳安县的父母官,海瑞目睹了洪水滔天、家破人亡的惨状,所以才想要为百姓争取优惠政策,帮助大家渡过难关。然而,蜀道之难,难于上青天。一个残酷的现实是,大明朝财政捉襟见肘、亏空严重。要想通过正常渠道汇报请示、争取政策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实干不是蛮干,而是巧干。海瑞是个直臣,但不是个笨人,他深知,斗争要掌握方法、注重策略,合理选择斗争方式,准确把握斗争火候。对付嘉靖这样贪财又贪名的君主,海瑞只能祭出先斩后奏、道德绑架的办法。海瑞环环相扣、步步为营,直接将嘉靖逼到了没有选择的地步。第一步是先上车、后补票。海瑞先是当着全县人民的面儿,直接宣称皇上已经下旨,免除淳安百姓三年赋税。这样一来,百姓落了实惠,皇上落了美名。谎言重复了一千遍就会成为真理。一旦淳安百姓人人皆知、口口相传,在生米熟饭的既成事实面前,朱道长也只能对免税三年的政策予以追认。第二步是拉大旗、作虎皮。海瑞深知自己官小事多、人微言轻,在嘉靖那里不过是路人甲一般的存在。所以,要想做成这件事情,一定要找高官为自己站台、寻上司给政策背书。于是,海瑞就找到了胡宗宪这样一句顶一万句的人,帮助自己上疏奏请朝廷。同样的一句话,在嘉靖面前,知县和总督的分量是不同的。第三步是不争名、不抢功。海瑞虽然远离权力中枢,但是政治智慧比一般人高出不少。他深知,作为嘉靖的臣子,要时刻牢记“功劳是皇上的、黑锅是自己的”这一宗旨,在面对功名、荣誉的时候,要优先考虑领导。从一开始单方面宣布免税三年的时候,海瑞就反复强调,“皇上已经下了旨,种桑三年免税。”你看,这就是会办事的下属,将美名和功劳都留给了领导。有了这三步走的战略,当海瑞的奏疏呈送在面前时,嘉靖事实上已经没有了选择。对于海瑞免税三年的请示,嘉靖是这样说的,“他爱民,叫朝廷出钱,朕也只得认了。”大明朝穷病难医,朱道长余额不足,他着实不愿意为淳安免税。只是,海瑞将气氛烘托到这里了,嘉靖不知不觉间就被架在了火上,没有选择的权利。海瑞已经将皇恩浩荡、皇上圣明的宣传标语贴遍了淳安的大街小巷,全县百姓父老都在感谢嘉靖皇帝。此时此刻,朱道长已经骑虎难下,只能顺势而为,默认了海瑞的做法。朕也只得认了——嘉靖的话说得心不甘、情不愿,却又无可奈何。同样是三年免税的情节,对比电影《投名状》,海瑞与庞青云高下立判。在《投名状》的大结局之前,新任江苏巡抚庞青云曾在朝堂之上当众奏请慈禧太后,“臣庞青云启奏太后免除江苏辖区三年赋税,修生养民。”乍一看,庞青云的做法与海瑞别无二致。但是,仔细一琢磨,我们自然会发现两人的不同。庞青云当众请奏,将慈禧置于不得不答应的尴尬境地;雪上加霜的是,他这样的做法,将美名都留给了自己,江苏人民只会牢记庞青云的好,而无人会心念慈禧太后的恩。海瑞为民请愿,实惠给了百姓,虚名给了皇帝,个个拍手称快,人人皆大欢喜。反观庞青云,战场上的勇猛无人能敌,政治上的幼稚肉眼可见。官场哲学,海瑞不是不懂,只是不愿。

《大明王朝1566》:自己绿自己!杨金水为何要让芸娘与李玄睡觉?

在《大明王朝1566》中,新安江河道监管李玄是个十足的小人物。本来,他过着岁月静好、现世安稳的好日子,谁料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淹没了一切。世间万物只要存在过,就一定会留下痕迹。郑泌昌、何茂才等人原以为毁堤淹田的事情做得神鬼不知、天衣无缝,但是胡宗宪还是三言两语就套出了事情的真相。为了安抚严党、平息事件,杨金水只能壮士断腕、丢卒保车,牺牲干儿子李玄的性命。于是,杨金水煞费苦心地准备了一场送行酒。在职场混久了的打工人都懂,领导主动请下属吃饭,往往不是惊喜、而是惊吓。李玄突然收到干爹的召唤,内心自然是惶恐万分的。他刚刚进门就发现情形不对,干爹准备了七碟子八碗的一桌美食。这超出规格的接待,让他感到无所适从。杨金水越是笑得灿烂,李玄就越是怕得要死。干爹突然请客,干娘还在作陪,这阵容堪比鸿门宴。李玄不知道干爹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,所以吓得不敢落座、连忙拒绝,“干爹讲恩德,儿子可不能不讲规矩。”李玄的这句话说得很巧妙,场面我见过、规矩我都懂,领导你最好还是把话挑明了,要不我这心里不踏实。李玄越是忐忑不安,杨金水越是云淡风轻。他先是安抚李玄,接着让芸娘给干儿子端来了河豚。然后他说了这样一段话,“这么多儿子里,你算孝顺的;这河豚还是你去年送的,一直养在池子里,就想着哪天叫你来一起吃。今儿特地请了扬州师傅把它做了,你却不吃。”杨金水的这段话,看似侃大山、扯闲篇,却是抽丝剥茧、层层递进。他的话很是直接,用“孝顺”切入话题,言外之意就是要到李玄尽孝心的时刻了。在这段对白里,杨金水还话里有话地说了一段河豚的来历。他说这河豚是李玄送的,自己一直养着,就等着哪一天有空了一起吃。这话听起来没毛病,但实际上却是满满的江湖黑话的即视感。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。表面上看,杨金水说的是,我一直养着这河豚,就等着哪一天能够一饱口福;但仔细一琢磨,他这是在变相警告李玄,我养了你这个干儿子这么久,就等着有一天能够背锅顶雷。你却不吃——短短四个字暗藏着杨金水的威胁,你若是不吃这河豚,就是不想为我办事。在杨金水的威逼利诱下,李玄终于吃河豚了。既然干儿子都表态了,杨金水也决定不装了,送行酒进入正片环节——三句话、三杯酒。杨金水说一句话,干儿子喝一杯酒。这样安排的妙处在于,杨金水先说话、李玄后喝酒,看似把选择权交给了对方,实则是不愿意背上逼杀干儿子的骂名。所以,你情我愿很重要,一个愿打、一个愿挨。杨金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:“你几次在背后说,哪天能跟芸娘睡上一觉,死了也值。”心甘情愿才能理所当然,理所当然才会义无反顾。杨金水想让李玄从容不迫地赴死,就必须要师出有名。所以,他开口就目标明确、直击要害。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厮,竟然背后惦记我的女人?我不说并不代表我傻,我只是不想计较。这话刚一出口,如晴天霹雳、平地惊雷,直接将李玄吓个半死。在此之前,他虽然感到恐惧和不安,但是靴子没有落地,就依然心存幻想。如今,干爹的靴子终于落下,直接宣判了他的死刑。不过,以杨金水的段位,他自然明白开口要来的东西没有意义。他笑着劝李玄干了杯中酒,然后顺势抛出了第二个问题:“干爹平时待你如何?”这句话看似询问对方意见,实则内心已有答案。只要不是双商余额不足的人,谁都知道这种问话是有固定模板和标准答案的。杨金水知道李玄没有选择,所以才故意这样发问。对于干爹的问题,李玄是这样回答的,“干爹待儿子有天覆地载的恩情,儿子就是死也报答不了。”李玄这一番表态,不出意料就掉入了杨金水的语言陷阱。于是,他紧接着说出了第三句话:“这新房是我叫人布置的,是给你布置的。今儿晚上你就睡这儿,芸娘和你一起睡。我的话说完了,这杯酒喝不喝,你看着办。”有了之前两句话的铺垫,杨金水的第三句话水到渠成——我待你不薄,你却惦着我的女人;你小子要是有良心的话,今晚就和芸娘睡吧。此时此刻,李玄一定想起了自己口嗨的那句话,“哪天能跟芸娘睡上一觉,死了也值。”只是,他根本不曾料到,自己的结局就这样一语成谶。最后还有一个问题,以杨金水的手腕和地位,他若想让李玄背锅、送干儿子下线,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。他为何还要大费周章、自导自演了这场送行宴,随便还搭上了自己的女人呢?莫非杨公公还有牛头人的癖好?事实并非如此。李玄早就对芸娘的美色垂涎三尺,但杨金水视而不见、听而不闻,为的就是打造自己宽宏大量、不计前嫌的人设。李玄的内心越是龌龊,越能反衬出杨金水的格局。跟着大哥混,吃喝不用问。对于杨金水而言,这波辣眼的反人伦操作,既是给死人看的,更是给活人看的——连李玄这样惦记干娘的小人,我都待他不薄,各位小弟尽管放心,你跟着我混,我仁至义尽。只是,可惜了李玄,在官场斗的大舞台上,小人物注定是牺牲品。 声明:个人原创,仅供参考